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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台风也叫云娜(7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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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“会要镇里赔的。” “镇里会承认吗?” “不怕他们不赔,不赔就捅到网上去,现在政府最怕上网。已经派人借照相机去了,长枪似的那种。”老李比画
“会要镇里赔的。”
“镇里会承认吗?”
“不怕他们不赔,不赔就捅到网上去,现在政府最怕上网。已经派人借照相机去了,长枪似的那种。”老李比画着,和唐尼秋说得起劲。
何解进来了,跟在戴眼镜男人的身后。何解亮着光光的头,上衣紧巴巴的,肩膀和胸脯的肌肉突兀,显得有力威猛。唐尼秋心跳快了起来,站着不敢动。
“你看,何香咪的弟弟也请来了。”老池把声音压低了,神秘兮兮的。“他坐牢二十年,是个不要命的,穿鞋的就怕光脚。”
唐尼秋偷眼瞅何解。何解听从眼镜男人的安排,正对大门坐好了。眼镜男人搬张桌子放何解面前,叫人端上茶。塞给何解两包好烟,自己忙去了。何解喝了口茶,缓缓地抬起头来,木然地看老婆婆们敲木鱼念经。唐尼秋感觉何解的目光不平静,仿佛汹涌的大海在怒吼、在咆哮。唐尼秋胸闷了,好像掉进了汹涌的大海里,张着嘴溜出祠堂,与老李不辞而别。
嘟、嘟,乌黑的小车叫了两声。唐尼秋发现自己在路中央徘徊,摸摸自己的腰,舒出一口气,让在路边。
黑亮的车熄了火,下来两个年轻人,一个戴眼镜一个扛照相机。“你看,滑坡起始在造地山路的转弯处,多拍几张。”戴眼镜的青年对照相人说。照相人支起三角架,装上长长的镜头,耐心地瞄准,像战争片里的狙击手。唐尼秋相信他们能搞到一大笔钱,心情像豆苗抽芽似的激动了一下,想到何解也能分到一分子,又忧伤了。
啪、啪,拍照人按快门。唐尼秋的脑子里闪了两下光,听见一个声音:“让他回到老地方去。”唐尼秋不清楚声音从哪儿来,仰头望了望,想到死去的老太婆。
拍照的人移架子,换角度。让他回到老地方去,唐尼秋心里重复了一遍,跨上自行车,向镇政府骑。
镇长办公室的门开成一条缝,在里面跟人说事。唐尼秋徘徊了一会,咚咚敲。镇长打开门,问有什么事?唐尼秋结巴了:“镇、镇长,我有大事报告。”
镇长走了出来,把门虚掩上。唐尼秋凑近说:“山前死人家里要上网,正在拍照,照相机像一门长炮。”唐尼秋将双手拉开来,示意照相机的长度。
“他们是在无理取闹。”镇长很愤怒。
“何解撑的腰,先把他抓起来。”唐尼秋说了关键建议,没有忘记关照。“别说是我报告的。”
太阳西斜了,帮忙人都在为葬礼和晚餐忙碌。帮忙人吃饭抽烟,是来做事的,空挂头衔不是滋味。何解坐不住了,起来去找眼镜男人。何解在祠堂内外走了一圈,没有找到主人。何解看见墙上的执事单,写着帮忙人的职责岗位。何解从总管、厨师、买办一直往下看,没有找到自己的名字。
坐着就是帮忙,帮忙就是坐着,何解想起总管的话,正疑惑。何香咪迈着细碎的步子跑进来,拉一把何解说:“快点回家,都狼心狗肺的,咱惹不起就躲。”何香咪黑着脸,话呛人。何解不知道姐为什么生气,跟着何香咪走。“哪里是请帮忙,是挖个坑让你跳。”走出祠堂,何香咪还是一肚子气。
何香咪家到了,坐在檐廊的警察站起来。警察衣服上有许多污泥,脸色苍白,像是个睡眠不足的病人,没了平日的威严。“朱副所长,我把人叫来了。”何香咪跑到警察面前说。“他在我爸妈面前发过誓,不再辱没祖宗了。你给教育教育,让他太太平平过日子。”
警察有些面熟,何解目光停留在警察的衣服上。“不好意思,一直在抗台救灾,没有时间换警服。”警察开口说,好像警服弄脏是个大错误。是半夜趟水救人的朱副所长,何解感觉亲切,笑着跟朱副所长点了点头。
何香咪搬来了椅子,叫何解坐在朱副所长斜对面。
“想起我了吧?昨晚我就说有空咱俩聊聊。”
一听要聊聊,何解坐直了,端端正正的。
“回来还适应吗?”朱副所长问。
何解摇摇头。刚到家,还把握不准适应不适应。
“慢慢会适应的。”朱副所长拍拍何解的肩膀。何香咪端茶出来了,朱副所长接过喝了一口,示意何解也喝点。何解抿了一口茶,愣愣地望着朱副所长。
朱副所长看看何解夸:“你肌肉蛮发达的,像个拳击手。”何解望望自己露着的手臂,目光不安地跳动,像有根神经被拨动了。
朱副所长感觉谈话的进程有些难,又喝一口水。“你也喝水。”
何解顺从地喝了一口水,又抬头愣愣等。人是可以驯化的,监狱里听教官训话,何解就这样。看到何解惶恐的样子,朱副所长哈哈大笑。何解紧张起来,脸上的肌肉绷紧了,疤痕在抽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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